看了《人物》这篇讲“脑机接口治抑郁症”的文章,写了很多微妙的东西。
看了《人物》这篇讲“脑机接口治抑郁症”的文章,写了很多微妙的东西。 首先,和很多人一样,本能地会有伦理发问,这样做好不好。读了文章里面说的,目标不是要“治”或者“控制人的感受”,而是“有效减少重症抑郁带来的巨大痛苦”,从这个角度看,至少这个层面的应用,大的局面是善的,也很有必要的。 但从这里出发,文章没说的,是这种治疗,包括药物治疗等等,处在整个照护环境里的哪一环?精神疾患,从初级医疗、低门槛日常诊疗、行为改善,社会支持,对于病人的体恤和关怀等等,缺一不可。实在不行,才做手术。需要避免的,是其它环都失灵了,不得不靠这一环,最后发展成无论如何先动刀子再说。 或者说,一个技术会不会被“曲解”,是由其社会网络形塑的,在一个将精神治疗作为“矫正手段”的社会,没有杨永信,也有朱永信。如果一个社会没有能够去关怀、包容抑郁病人,去理解精神疾患的社会根源,只把它们当作脑子坏掉的人,我觉得这种技术就会被带偏。 最后,是人机伦理的问题:靠机器产生的感受还是真实的感受吗?文中有非常有意思的探讨,即在技术和药物支持下的我们,已经不存在自然和人工的绝对二元分野了,技术在这个互动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能多大程度上左右这种“赛博”的演化?最后谈到的那个同学说想自己控制接口参数,我觉得是个非常大胆的提法,我们是否能安全、公平、自由地,依靠自己的感受和经验,去与技术手段相处、并生出更丰富的感受和经验?我觉得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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