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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Kristen Schilt这篇打破沉默的文章的中译,Schilt谈的不仅是社会学内部对性别研究的抵制、贬斥、嘲讽,还有建制化的女性与性别研究对跨儿研究的抵制、贬斥、嘲讽。初读时还在国内,疑惑一切是否真的如此糟糕,如今亲身体验其中种种,再读唯有感叹字字肯綮: “我在报告里提到了跨性别男性在职场遭遇了歧视,而听众中的女权者反驳了这些说法,并问我能否提供关于‘跨性别男性能够如何帮助顺性别女性’的建议这个问题向我表明了一种观点,即有些人认为顺性别女性应当一直处于性别不平等研究的中心。我还从那些比较年长的女权学者那里听到一个普遍的假设,他们认为跨性别男性不过就是有内在的厌女症而已,因此才想改变自己的生理性别。第二波女权者在各种正式、非正式的场合问我:为什么‘那些可怜的女人’(即我研究里的跨性别男性)觉得她们需要用手术和激素来‘摧残’自己的身体呢?” “从那以后,我经常听到第二波女权学者这样评论我的研究。在那些场合,我常常有种很疑惑的的感觉,因为通常是一个发型考究、戴着很抓人眼球的珠宝或围巾、穿着高跟鞋、涂着金属光口红的顺性别女性,告诉我这个长期避穿裤子而穿裙子的顺性别女性说:跨性别者不过是在强化二元性别论罢了。” “对跨性别者的这种反应凸显了女性主义研究中长久存在的一种思路(Connell 2012;Serano 2007),按照这一思路,女权的身体研究鼓励的是一种‘接受自我’的身体观(比如,爱自己的身体),同时在理论上(而非在具身的实践上)试图打破传统的性别规范期待。按照这种逻辑,对身体进行改造的跨性别者是因循二元性别论文化、而憎恨自我的‘愚人’(cultural dupes),而那些觉得自己‘天生就在正确的身体里’的顺性别女性,在性别表达和对待女权与性别平等的态度上却被允许有相当大的自由度。” “曾有社会学者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我只是致力于研究美国人口中的一小撮人。这再次表明,数字比例似乎决定了我们把哪些人视为具有社会学研究价值的,一个群体的占比太小好像就不配被认真对待其被歧视和不平等的经历。” “对于任何边缘性的研究领域来说,哪怕是稍微向学科的主流中心移动,都会开辟出新的机会,为该领域的学者带来更大的合法性。然而,随着更多研究的出现,人们反而有了更多的权力来排除那些可能试着建立、或者挑战曾经被边缘化的这些领域的学科假设的新声音。因此,我们必须仔细思考这些排斥的力量。当我们遇到新一代的学生,要准备告诉他们一个我们不熟悉、甚至感到不舒服的新研究或理论体系‘不是社会学’时,我们应该停下来,借用Marjorie DeVault(1999,15)的话说:‘嗯,只是现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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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认识跨性别孩子的家长,那么您对跨性别议题的认知会和其他人很不一样。 这些跨性别孩子的家长往往对于孩子会不会自杀整日整夜担惊受怕,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孩子能不能参加体育比赛。 对保守派来说,跨性别议题不过是煽动信徒的工具。 对我来说,跨性别议题事关我最最亲爱的侄子的生命。 我看着我侄子出生,看着他长大。他是跨性别这件事情,丝毫没有改变我对他的爱。 我侄子的爸爸很担心自己无辜的儿子。他知道,像我侄子这样的跨性别者的自杀率是非常非常高的。 那些保守派对跨性别者的妖魔化,那些保守派煽动的恐跨反跨仇跨情绪,并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些做法威胁到的,是我侄子的生命。 跨性别者和支持跨性别者的人,那些被保守派妖魔化了的人,是我最最亲爱的亲人。我会为我的亲人争取权利,永不放弃。 保守派自称自己关心孩子。但实际上,保守派根本不关心孩子,保守派关心的是强求所有人遵循自己制定的那一套规定。保守派会牺牲所有在自己那套规定之外的孩子。 请保护你的跨性别朋友。如果你有特权,如果你是顺性别,如果你是白人,请你站出来放大跨性别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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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性别女性经常试图将我的性侵犯经历纳入她们自己的经历中,将我塑造成一个被男人虐待的女人,并在此过程中巩固了她们作为受害者最终权威的地位。它确实是物化,拿走我的身体和它所承受的伤口,并用它来强化她们自己的社会地位。当我坦诚我实际上在‘仅限男性’和‘无顺性别女性’的空间中感到最自由和舒适时,这些女性感到困惑。事实上,暴力与一个人的身份无关,而与ta的权力有关。我是一名同性恋、跨性别者,而且是一名「尴尬的」自闭人士,所以顺性别女性经常认识到她们对我拥有社会权力。她们利用这种力量让我一生都处于边缘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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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流:“人妖活不长”是纯粹臆想的谣言。 能反映客观事实的观点应当是,跨性别者尤其跨性别女性的死亡风险显著高于顺性别者,而这种死亡风险,在本次大样本研究中,绝大部分支持是非激素治疗带来的,可能与社会原因关联更紧密,跨性别激素治疗对死亡率的作用应当进一步研究。 但在本次研究中,大部分死亡的原因都更倾向归因于激素治疗之外。 这篇文献介绍了荷兰50年间对成年后接受GAHT的跨性别的死亡率的长期追踪研究。 p1表明跨性别女性的总体死亡率极显著高于顺性别男性和顺性别女性对照组,跨性别男性尽管不那么明显,但总体死亡率也高于顺性别男性和顺性别女性。 p2表明在招募并筛选过的被试中在50年间死亡的跨性别者的死因及比例。从整体来看,跨性别女性各死因的比例都显著高于顺性别男性、顺性别女性对照组,其中HIV感染、自杀的标准死亡率以倍数形式高过顺性别对照组。 而HIV与跨性别女性长期受性化卖淫的处境相关,自杀与结构性暴力与边缘化处境相关,这些都是相对于跨性别女性的社会结构的一部分,应当倾向于社会层面的归因,不能支持“吃药缩短寿命”的假说。 跨性别男性的非自然标准死亡率明显高于顺性别女性对照组。 p3是一些背景资料,用于介绍关于课题研究的既往经验。 p4是被试的招募和筛选流程,筛选条件例如排除抽烟者(防止抽烟与否的变量影响观测结果)、必须成年后进行性别肯定激素治疗(防止年龄小的时候进行青春期阻断导致对观测结果产生影响;或成年后未进行性别肯定激素治疗,非研究对象),主要是这些,还有其他的条件就不逐一介绍了,详情请看原文。 p5是文章的标题、摘要、作者、刊发机构等信息。 p6是文献来源的公认含金量,《柳叶刀:糖尿病和内分泌学》,中科院I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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