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 #树洞 我跨过大海, 浪花不再令我惊喜。 你应该也能感觉到, 我颤动的双手。 如果我信, 我就没有经过。 如果我不信,

#私密 #树洞 我跨过大海, 浪花不再令我惊喜。 你应该也能感觉到, 我颤动的双手。 如果我信, 我就没有经过。 如果我不信, 则一切失去意义。 我不敢张开的双手, 不是因为我缺失什么。 我知道阳光、金子、乃至黑色的椅子, 我都会有的。 我的颤动只是因为 我没有配得上你的笑容。 睡去吧, 或许明天我会像往常一样, 扮演最坚硬的石头。 天使应该是天使, 而只有撒旦不再惧怕黑暗 也可以无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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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史航是我的好朋友,我要不要选择和他割席”,这本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问题,因为它背后有一个很隐秘的前提,那就是你的好朋友做的这件事,伤害了别人,但没有伤害你,所以你才会有做选择的余地。 在男人的世界里,这当然是一个问题,因为男人每天都在“我和世界”的冲突中选择着,公义与私情如何抉择,调情的界限应该在哪里,好男人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巴拉巴拉的都是这一类问题,调和“我与世界”的矛盾的各种规矩,总和起来有了个新名字道理。男人真的特别喜欢讲道理,是因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道理。 但对于女性来说,这就是完全不同的面貌了,你还可以在那里哔哔赖赖你和世界的相处之道,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男人的世界,也是安全的世界,是男性利益的共同体,是男人可以用道理去控制的领域。女人讲道理有用吗,你说了你不喜欢又怎样,还不是“做一次就爱上了”“女人拒绝就是同意”?当众发表意见会有人听吗,还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终于逼得她发起疯来,男人们把领口一整,又说到“女人果然不讲道理”。女性从来没有一个安全的世界,让她们有空闲去讨论自己和世界的关系,她们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这个世界要吞噬她们,而她们在殊死反抗。 所以在史航这个问题上,广大女性会如此讨厌割席问题,不是在跟男人讨论要还是不要割席,她们在质问,你们为什么不受伤?你们为什么还有这个余地能问出这种问题?女性打从刚懂事就要会防范各种性骚扰,就算这样也还是防不胜防,如果她们的朋友有性骚扰,那就不是要不要割席这种小事了,那是如同自己又一次被骚扰一样恶心。女性不是在愤怒男人不割席,而是在愤怒男人真的不会对性骚扰有切肤之痛。 如果一定要做一个牵强的类比,那就是问一个男人“如果好朋友给你爹揍了,你要不要跟他割席”,但这个类比非常牵强,因为父亲被打了不揍回去是一件男人世界中的“丢人”,他们未必多爱父亲,但是不能容忍自己丢面子。你看,我连一个类似的例子都找不到,男人真的很难有这种切肤之痛。 更进一步,女性还愤怒的是这个糟糕的旧世界,只要男人还有一天在大言不惭的讲道理,就说明他们还是没有直面过这个诡异的真实世界,没有感受过无言以对的荒谬,他们还没有真的破防。如果一个人的世界本就不安全,他还有空间和余地,选择一个有瑕疵的好朋友吗,可以区分他的这一部分是好的那一部分是坏的吗,不会的,因为他朋友身上的每一处糟糕,都在暗示这个不安全的世界又一次入侵了他,他就只会选择躲避,或者反抗。男人之所以可以共享一个如此稳定的安全世界,就是因为有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就好像西方的旧贵族有闲情逸致辩论指尖上到底站几个天使,是因为整个世界的普通人在为之付出代价一样。 女性不关心你要不要割席,这种男人世界里的小事根本无足轻重,她们愤怒的是你能问出这种蠢问题,而代价需要她们承担。 【网评】“女性不关心你要不要割席,这种男人世界里的小事根本无足轻重,她们愤怒的是你能问出这种蠢问题,而代价需要她们承担。” 【网评】不理解为什么有的男人还会犹豫。要我恨不得早早断联,丢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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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 #树洞 投稿 明天就要去开家长会了。我在房间衣柜里挑明天要穿的衣服。我想着如果是在以前,我会挑哪些衣服,“就这件纯白色的小洋装好了,下面是束身裙。这样看起来比较大气。” 我将两件衣服捡到外面,想到了丈夫之前夸奖我的话,“雅文,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高雅的品味,想我们这一代很多人喜欢全身名牌首饰到处显摆,下一代年轻人很多在大街上就露出肚脐眼乱跑,我还见过上班穿吊带袜的,像是准备随时要和男人来一发一样。” 丈夫夸过我很多话,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句。他还夸过我是贤妻良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娶到我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等。这些都是些老套的话,不过我听到后却很开心。因为我相貌出众,从小就有很多人追,不过我到大学才开始谈恋爱。恋爱的对象就是条件同样出众的丈夫。他长得一表人才,父亲是教育局厅长。他对我一见钟情,热烈追求,我也就答应了他。之后他当上了公务员,我则开了一家不小的公司,年营业额上亿。我们的儿子成绩也很优异,长期排名年级前三。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模范家庭,也确实如此。 “雅文,思特睡了,我们来解决我们的问题吧。”我正在发呆时,丈夫从儿子卧室回来,笑着对我说。 他开始解开我上衣衬衫的纽扣。 开家长会前,和以前一样,其他家长纷纷恭维我,”你怎么生了这么好的孩子,我要向你好好取经” "没什么就是孩子争气,另外家长要学会引导”我说着不知说过多少遍的套话。心里想,你们这些人知道我从小为培养孩子付出多少精力了吗?你们如果真正知道,是不会向我学习的。 家长们还在寒暄,班主任进了教室,教室瞬间安静下来。班主任照例说了一些班级的学习情况,不过她之后的话却有些奇怪, “所以啊,家长们要敦促自己的孩子向李语同学学习。虽然他曾经长期课堂睡觉,因为那只怪兽的缘故,因为那头奇特,难以理解,令人困惑的巨兽,那头巨兽能够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表扬起高三的李语同学来了,明明我儿子李思特才是初三年级的班级第一年级第一。我对李语有些印象是因为学校之前就发布过一个公告说他梦到怪兽之类的事。听老师一说,那头怪兽就又出现在我的脑海。 开完家长会后我准备离开,班主任通知我,“李思特的妈妈,校长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校长找我会有什么事呢?”我一路心中疑惑。到了校长办公室,我推开门,里面却没有校长,校长的座位上是一位个子不高的男同学。似乎就是我在校园荣誉榜看到过的李然同学。 “欸,你是李语吗?校长出去了吗?”我询问道。 那位同学笑道,“对,我是李语,校长没有出去喔,不过校长早已是我的肉便器母狗了。“说着,从办公桌后面爬出一个几乎裸体的女人。 她的脖子上戴了皮质项圈,引出条链子握在男同学手中。她下半身只裹了半透明连裤袜,私处的阴毛都历历可数。她嘴上含着黑色口水球,用皮带挂住,口水一滴一滴往下流。不断发出娇喘声。她的眼睛被红色丝巾蒙住。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校长了。我头脑有些混乱,大声问李然,“校长怎么回事,你想要干什么?” 这时李然解开了校长蒙眼的丝巾,校长也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了我的手。我猛然发现自己现在无法逃脱,只能任由李然施为了。 李语绕着我走了一圈,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我。笑道,“我想要干什么不再明显不过了,我要你和校长一样,心甘情愿地认我为主。雅文,你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女奴。” 他上手隔着洋装揉捏我的臀部,又用手勾住我的下巴,道,“这气质,这脸蛋,这手感,你不是肉便器母狗谁信啊。” 我威胁道,“你这个坏孩子,我会报警的。你今天无论干什么都会成为你的罪证,别毁了自己。” 他笑道,“别装了,别装了,其实你已经兴奋得发抖了吧。因为你找到了你真正的主人,母狗,在主人面前不用装喔。” 他说着竟猛地撕开我的洋装,狠狠地揉捏我的乳房,道,“只要用你的淫贱大奶子”他强调了这几个字接着用手直接插入我的阴处,“和永远都空虚着的骚屄取悦主人就好。这里果然已经湿透了呢。“ 听到他的话的确让我的身体兴奋,刚才他说大奶子那几下我的乳头一下子勃起直立了。他狠狠地拍了几下我的屁股,我吃痛喊了几声,他笑道,“放下疑虑吧,没必要再装了,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在梦中渴求了千万次的主人。” 他说梦我就全想起来了,半年前开始我就在梦中遇到过类似的场景。有时我和校长一样的装束被人牵着在街道上爬。有时我成了充气娃娃,放在橱窗里供宅男审视,又或者被人买回家,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舞弄。有时我当着丈夫的面和人接吻。这些梦都让我觉得很刺激。 他继续说着,像一个魔鬼诱惑我堕落,“你早就厌烦了吧,你丈夫喊你雅文,妻子,你儿子喊你妈,秘书喊你总裁。他们怎么这么蠢呢,根本没发现真实的你。你其实是个婊子,肉便器,最下贱的鸡巴套子。他们像对待一个女神一样对待你,每天叫你做这做那,为他们做决定。之后他们就夸你一两句学来的陈词滥调。不知道你的骚屄正空虚着呢。你的大奶子,所有的淫肉都需要真正的抚慰呢。你真正想要的是他们好好地干你一场,填满你。然而他们却从来满足不了你。你太累了,为了不吓到这群蠢人整天扮演一个贤妻良母,好好地跟他们说话,自己呢,却什么也捞不到。半年来,你一直渴望主人我出现吧。” 奇怪的是听着他荒唐的话,我竟一直没有反驳,甚至有种被说中心事的感觉。他说完后,笑着绕着我踱步,不断打量我的相貌,我一直低头沉默不语,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最后停下来,在我的胸部放了一张名片,说道,“三天后的晚上,华伦酒店7104房间。” 随后校长放开了我,我低着头离开了房间。 也许我根本不应该赴约,但是他说的话和梦境混合在一起,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晚上丈夫叫我帮他看看文件,我怒道,“你自己没有脑子啊“把他吓了一跳。我看着丈夫的脸,平生第一次感到厌烦。我意识到,梦境和主人说的话已经彻底改变了我。 三天后的晚上,我推掉了会谈,对丈夫说要出差,然后如约来到了酒店。我忐忑不安地穿过酒店长长的昏暗的走廊,按响了房间的门铃,主人笑着为我开门。里面有些暗,整个房间笼罩在紫红色的光芒中。校长和另一位女人已经在里面了。我想起来,那位女人也是学校里的老师,我打过几声招呼。她们都穿着性感暴露的服装。主人走到我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脱掉外面的米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件黑色蕾丝胸罩和吊带袜。主人笑道,“母狗,你果然觉醒了。趴下,让主人打你屁股,让你之前不乖。” 我闻言四肢跪在地上,翘起屁股,服从地说道,“是母狗之前不对,没认出主人,请主人责罚母狗。” 主人笑着举起鞭子狠狠地抽打我的屁股,那里很快就传来强烈的痛觉,雪臀上留下红色的痕迹,同时我下体也湿了。主人发现后,命令道,“母狗,这么快就湿了,叫两声让姐姐们为你解决” 我叫了两声,旁边的校长和老师也就将我抬起来,用假阳具同时抽插我的阴道和菊花。菊花那里的痛感让我一瞬间叫了出来。阳具停住了。 主人笑道,“继续插,到后面母狗就会享受了。“ 于是继续了下去。后面我果然也获得了享受。那天晚上我记不清高潮了多少次了。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我感到很疲惫了,主人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成人贩卖机,玻璃盒里面是空的。对我说,“母狗要实现你一直以来梦中的愿望了喔。你现在成了个性爱娃娃。什么也不要做,不要想。” 闻言我也就一动不动,任由主人将我抱起放在玻璃盒里。他推着贩卖机四处走在城市的街头,我作为性爱娃娃在玻璃盒里一动不动。可惜深夜城市没有几个人。 那个夜晚过后,我知道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一次商业峰会,我中途去阳台吹风,看着万家灯火思绪万千。我想我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是个贤妻良母,社会精英,背地里我却成为了主人的女奴。他会用肉棒满足我饥渴空虚的肉体,我则将自己的一切思想权利交给他。这种生活是多么奇妙啊。主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竟从白色连衣裙的缝隙中揉捏我的大奶子,笑道,“母狗,高不高兴主人来了。主人就要在这里干你。”我当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害怕有人过来,不过最后也没有人来。 主人还为我写了些新的剧本,“出轨的妻子“”被儿子暴奸的淫母“。丈夫的一些财产已经被我转移,深深相信我的他根本没有察觉。我按照主人嘱咐,开始装做不经意地在儿子面前露出乳肉,让他看到我的内裤,一次热烈地亲吻他脸颊。我担心光做这些还不够,主人安慰我道,”放心吧,这些就足以让他对你想入非非了,母狗,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果然从监控中看到了儿子看着我照片拼命自慰的情景。看来他也是个变态。之后的一个晚上,丈夫出差,我已有了些预感。果然儿子递给我一杯牛奶,我痛快地一饮而尽,陷入了昏睡,被儿子强暴。醒来后我也就不再伪装,“儿子妈妈从没有这么爽过,你的肉棒比爸爸的大多了,是你让妈妈作为女人觉醒了“我扭动淫荡的大屁股对儿子说。儿子看到平时端庄的母亲换了副面貌,也就露出了本性,“我一直都想肏妈妈你。” 我回头吻他,“那来吧,现在妈妈是你的了”当晚我们又在丈夫和我的卧室里做了三次。他的肉棒深深插入了我的阴道,口腔和后庭,将我完全填满。红色的床单上浸透了我和儿子的汗液,淫水与精液。之后我们经常会找机会偷情。我等待着丈夫发现一切的一天。那将会是故事的结局。坦白说我希望这个过程再久一点,主人说那时他就会把我扔给儿子,不会经常找我了。比起儿子,我还是觉得主人的肉棒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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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学副教授到无业游民我过去的这一年

从大学副教授到无业游民我过去的这一年 昨天是教师节,但每一条祝福都令我心如刀绞,提醒着我已经失去了人民教师这个身份从大学副教授到无业游民,迄今已经过去一年零53天了。2022年7月,在疫情和经济最严峻、全社会都在呼吁大家不要辞职的时候,我,一个人到中年的大学副教授,在这个编制为大的省份,从事业编制的高校“被自愿”离了职。 我没有犯任何过错,只是因为我爱人、也是同在这所大学工作了17年的同事,拿到了省内某985高校的调函。早就听说事业单位调动难,会用尽办法挽留人才,可万万没想到,经过长久的重重阻碍限制之后,在临近上会的前一周,人事处突然对他提出最终条件: “你要调走,你老婆必须辞职。” 晴天霹雳,错愕万分。之后一年多来,每当我被问起离职的原因,听众也都会被瞬间震惊,表示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18年前,这所大学的招聘启事上白纸黑字写着“来去自由”,阻止教师调动已算是违背承诺了,更何况祸及家人?当年我应届硕士毕业,经过人才引进的全部程序成为正式在编教师,工作之后才结婚,根本不是作为家属被安置的工作。作为一名独立工作的教师,他离开与否,与我何干?逼他放弃前程,是违背了协议中“来去自由”的承诺;逼我放弃工作,更是践踏了教师的正当权益。为什么? 直到几个月后,被疫情封锁在家的我,看到了那个轰动一时的词: “软肋”。 无比荒诞。 更荒诞的是,我们不是唯一受害者,隔壁学院同样有一对夫妇,男老师拿到了985高校华×师大的调函,他妻子,硕博均毕业于国内Top1大学,同样被勒令辞职。据说男老师听到人事处的要求之后,气愤地当场表示:“如果你们这样对待我们,那我更要走,我非走不可了!”所以,这真是为了阻止人才流失么?本来只会流失两个,一通操作,最终流失四个。哪有什么人才,都是人质罢了。夫妻双方都在这里工作,我们奉献了全家,他们获得了人质。 人微言轻,无力对抗,经过最艰难的抉择,我选择了“自愿”离职。签下解聘合同后,我坠入了最黑暗绝望的深渊,一周内暴瘦了12斤。我每天都会梦到课堂,梦到学生们,醒来的瞬间心如刀绞。戛然而止的职业生涯,天翻地覆的人生。打开电脑,看着写了一半的申报书,发去审稿的论文,正在等候的结项书,还没指导完的大创,下个学期要备的课,即将出版的书前半生的一切努力瞬间归零,如同转动了17年的机器,轰然崩塌,支离破碎。没有任何补偿,领不到失业保险金,也无法仲裁申诉,因为是“自愿”离职。 小人弄权,践踏公平。 那些日子,我没有力气再踏入学校一步,手续都由我爱人去办理。一个阴雨天,他去财务处盖最后一个章,回来后躺在床上发呆半天,对我说: “你猜,我在财务处遇见谁了?” 我没说话,那段时间我不想说任何话。他继续说: “假期没什么人,财务处只有一个来办事的。我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单子,觉得怎么和我的一样?忍不住脱口而出,说你是不是那个调到华×师大的?结果那人一愣,也脱口而出,说你是不是那个调到×大的?然后我们的手就紧紧握在了一起。” 讲到这我俩都绷不住了,震惊之余又想哭又想笑,我爱人接着说: “他握着我的手,说了第二句话我老婆比我还早来一年。” 一瞬间,我俩为这荒诞的一幕爆发出大笑,直笑到眼泪流下来。所有想不明白的、自我怀疑的思绪,都不再追问,没有答案,只有荒诞。 后来,也有愤愤不平的同事建议我去学校撒泼打滚大闹,还有人建议我们假离婚。说实话,当时处于混乱崩溃中的我确实有些心动。但理智稍稍回归之后,我都没有去做。他们践踏了我教师的身份,但我永远不会抛弃这个职业的尊严。 这就是我,从一个大学副教授到无业游民这一年来的经历。我不后悔,面对不公,是屈从苟且,还是坚守尊严,如果重新选,我依然不会改变。为了有一天我的学生问:“老师,你曾经传道授业的那些东西,你自己相信并且做到了吗?”我能够不惭愧地回答:“是的”。 这一年来我拼尽全力地寻找过、尝试过新的工作,但年龄、学历、专业,成果种种条件叠加在一起,门一扇接一扇地关闭了,一片荒芜。“脱不下长衫”的批评不仅刺痛了毕业生,更是刺进了我的心里。于我,这何止是一件长衫,它是十几年的苦读,是本科毕业后保送成为母校第一届硕士研究生的自豪,是背井离乡半生兢兢业业的工作,是17年来教学质量评价得到的13次“优秀”,是我一辈子为之专注奋斗的东西。在这个讲台上耗尽了青春之后,这件长衫脱得赤裸裸,血淋淋。 目前的生活全靠我爱人的收入,也尚能温饱,但努力工作了半生,我实在无法接受不能经济独立的自己。四十四岁找工作也许已经太大了,但对于人生,任何时候都不怕重新开始。被迫失去了人民教师的身份,但我还有画画的手艺,上个月重开了自己的小店,接定制,卖作品。看看我这样的人,能不能靠手艺自食其力,站着把钱挣了。如果这条路也走不下去,我会认真地去做家政,做保洁,做任何可以做的工作,然后努力劳动,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过完这一生。 教师节彻夜难眠,我想说出这一切。不是控诉,我没写出这所大学的名字。人事处与决策层的少数管理者践踏了一个教师的尊严和公平,与其他人无关,我依然深爱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深爱那所学校的师生。不是卖惨,从未想过不劳而获,我只想自食其力,双手劳动,站着挣钱。 我想,生存没有那么容易,容易到躲进象牙塔就能理所当然地衣食无虞;但生存也没有那么难,难到必须屈从于不公、牺牲掉尊严才能换取。人,应该坚守住更重要的东西。 以及,不平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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