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投稿 亲历者回忆菲律宾“打野”岁月:曾夜夜惊心,如今后怕犹存
#网友投稿 亲历者回忆菲律宾“打野”岁月:曾夜夜惊心,如今后怕犹存
近日,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BI)突袭抓捕一处非法博彩“打野点”的视频引发热议。一位网友看后不禁想起自己十年前在菲律宾从事“打野”(非法博彩运营)的经历,字字血泪,道尽当年无数人的“惊弓之鸟”日常。
那年我也打过野。
那时,公司十几人挤在马尼拉一处普通公寓里办公、生活,外卖每天十几份、阳台常年烟雾缭绕、出入频繁,菲佣打扫时轻松“窥视水晶”。照今天的眼光看,可谓漏洞百出。可我们竟然安然无事。为什么?或许是赶上了“野蛮生长”的最后黄金期。
彼时的菲律宾线上博彩产业正处于牌照混乱期,First Cagayan、PAGCOR等机构尚在争抢“发牌权”。哪怕入驻写字楼的公司,照样是“灰色身份”,大家几乎都是“打野”。那时,如果每个“打野房”都亮一盏灯,从太空望下,整个马尼拉夜晚都会通亮。
不仅立法混乱,执法也充满灰色地带。业务面对中国客户,菲律宾只是“跳板”。即便有案发,受害者难以在当地报案成功,除非事态重大。很多时候,“捞人”成本远远低于“打击”,有时甚至成为一种变相的灰产链。
那几年,旅游签、工作签都极易获取,非法务工查得松,没人太在意中国人是“打野”还是“正经公司”。媒体不报道,民众不了解,甚至有人认为我们“带来了消费和就业”。
但我们心里明白,一切只是“平静的表面”。
那几年,我们从没睡过好觉。
随便一个敲门声,门外脚步、一声狗叫,甚至外卖送迟了几分钟,都会让人神经紧绷。我们学会从猫眼确认每一个陌生人,甚至制定撤离路线。“今天门口站人,是不是来抓我们了?”“下单的外卖是不是被钓鱼?”每个细节都可能牵动命运。
这些反应,后来我才知道,是“打野综合征”。那是一种极度敏感、紧张、焦虑的状态,是从业者独有的“生存机制”。
我们为什么要“打野”?
说到底,是对机会的渴望,是对薪资的期待,是对现实的妥协。每个在“灰色地带”徘徊的人都演练过“被抓”的剧本,只是天平上,赌的是命运,也可能是未来。
十年过去了,菲律宾早已风云变幻。打野之地变为高危地带,曾经的“默许”,也渐渐被制度和法治填补。
但那段日子,留在记忆深处,成为一代灰产从业者无法抹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