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故事会：我叫 林筱语，十八岁。三个月前，我还在福建泉州的一家奶茶店打工。那天，“表姐”微信上说她在柬埔寨做客服，一个月能赚
#午夜故事会：我叫 林筱语，十八岁。三个月前，我还在福建泉州的一家奶茶店打工。那天，“表姐”微信上说她在柬埔寨做客服，一个月能赚两三万，管吃住，还能顺便旅游。
我信了她。
下飞机那天，是傍晚，热得让我喘不过气。接机的男人穿着拖鞋、墨镜遮着眼，一句话不说，只拿手机对我拍了一张照。他把我带到一个铁门紧闭的园区，进去之前让我交出手机和身份证，说是“公司规矩”。
我心里泛起不安，却还是顺从地点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像是地狱训练营。每天学“情感话术”十个小时，教我们怎么钓客户：“哥哥~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好累呀？”、“你看你多贴心，我真的从没遇过你这样的男人。”我问他们：“这不就是骗人吗？”换来的是一顿电棍抽打，教官冷冷地说：“你是货，不是人。”
我开始明白了这里不是公司，是黑牢。
晚上十点，我坐在电脑前，开始上班。对面是个深圳的离异男人，我装作18岁无助的妹妹，和他说梦、说孤独，最后把他引进赌博网站。他输了八万，哭着说房租都没了。我沉默着，眼泪滴在键盘上，却不得不打出那句：“哥哥别难过，再试一次好不好？”
我早已不记得来这的第几天了。这里只有规则，没有出口。
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泉州的老街、奶茶飘香。醒来后，是园区广播里冷冰冰的越语：“早训时间到。”
我十八岁，却仿佛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