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河南人

高贵的河南人私以为，河南人是所有人群之中最高贵的——不同于西欧领主那种矫揉造作，包裹在兽皮与天鹅绒中的脆弱而不容触摸的高贵。恰好相反，河南人灵魂之中存在的那种高贵是充满野性而未经虚伪“文明”洗礼，由天性而出的高贵。让我们看看严大爷吧，“我是河南人，我不懂公共交通！”这话在别人听来似乎令人哑然失笑，但如果尝试去探索这句话背后的真谛，也许我们顷刻之间就会明白一条真理：“人生而自由，我们为什么又要强加束缚自己的枷锁呢？”严皇是真正自由的，与我们畏畏缩缩地态度相反，他从不顾视虚伪的人间律法，而是真诚，不加掩饰地凭借着自己制定的规则去生活——犹如在旧时生活在英格兰密林之中独自生活的沉思者一般。倘若他真有错，他唯一的错误只是没有学着那些满腹经纶的西方哲学家，将真理捣烂绞碎，喂到大众挑剔的味蕾上受审——恰恰相反，他如同第欧根尼，只是把活生生的启示丢在了愚蠢不堪的群氓面前。我们害怕河南人，只是害怕那种原初的，仿佛自我们原始祖先直接继承而来的，蓬勃强盛的生命力。当河南人在自助餐餐台前，下水道井盖旁，在婚宴中，他们所表露出的那种无尽的贪婪，就好像一只雄壮的年轻公狮在撕咬一只脆弱的鹿一样。受过了“文明”浸淫的凡人们，在河南人的面前时，现状就如同卡夫卡说的那样：“这个高贵的躯体应有尽有，不仅带着利爪，而且连自由好像也带在身边，自由似乎就藏在它利齿的某个地方。它生命的欢乐总是同它大口里发出的强烈吼叫而一起到来。观众从它的欢乐中很难享受到轻松，可是他们克制住自己，挤在笼子周围，丝毫不肯离去。”Ill_Paleontologist1921-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