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前华人首富赵长鹏
寻找前华人首富赵长鹏作者何伊然,编辑王芳洁2021年11月30日,当时媒体报道赵长鹏身价达到900亿美元(约等于5733亿元人民币),超越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晋升为华人首富。虽然因加密货币市值大幅缩水,赵长鹏身家暴跌90%,但他依然是亿万富豪,并且其实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有多少钱。这位被SEC盯上的亿万富豪现在在哪?成为一个谜题。有媒体报道,币安的竞争对手曾雇佣私家侦探去寻找赵长鹏的行踪,但该私家侦探团队“已经做出了极大的努力去追踪赵长鹏,但未能成功,他怀疑币安雇佣了其他人来掩盖赵长鹏的过去和行踪,使他几乎无法被发现”。这段叙述充满了谍战片色彩,以至于当“最话”向知情人士A打听赵长鹏在哪时,是满怀期待能得到一个离奇的回答的,结果知情人士说,“他就在法国、迪拜、新加坡这三个地方轮着待。”虽然并未结婚,但赵长鹏的伴侣何一正怀着他的第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男孩,其中至少有一个是出生在美国。虽然孩子是美国人,但赵长鹏已经不能再踏足美国了,同时虽然赵长鹏出生于中国,但他也大概率不能再回到中国。这仿佛是他身份的隐喻,出生于中国,成长于加拿大,在讲法语的蒙特利尔读的大学,辍学后在东京证券交易所暑期实习后转正,之后跳槽去纽约就职于彭博交易公司,后来回国在上海创业。在偶然机遇进入加密货币行业后,他的生活逐渐“crazy”,在加密货币被严厉打击后,他带着何一和团队逃往东京,之后去了马耳他,又到新加坡,在被新加坡驱逐后,他前往越南,辗转于全球除美国、中国之外的国家和地区。虽然赵长鹏和他的币安被许多国家监管驱逐,但这个庞大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帝国仍在运转。知情人士B告诉“最话”,在巴黎、迪拜、伦敦、里斯本、阿姆斯特丹、柏林、中国台北中国香港,乃至美国、加拿大、非洲亚洲一些国家都有币安的员工。赵长鹏说币安在“去中心化”运营,的确没有一个物理意义上的总部。赵长鹏用Twitter做营销、与“投资者”沟通,用时常更换的内部通讯APP管理着币安,普通员工基本不能见到他本人,但谁都知道币安的管理“去中心化”,只是方便隐匿痕迹,而所有的事情还是听他指挥。他就在看不见的地方,掌控着这家日交易量数百亿美元的数字代币交易所,在更看不见的地方尝试着与各方交易,试图拿到一张合法的牌照。唯有牌照,他才能暂时停止流浪。01麻烦制造者对国内大众而言,赵长鹏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币安是一家几乎没听说过名字的公司。2017年国内正式出台法规禁止机构提供比特币等虚拟货币相关交易服务,赵长鹏和币安在内地市场近乎销声匿迹,公司业务全部转战海外。尽管离开了内地市场,但赵长鹏也不能够摆脱监管。毕竟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虚拟货币都是一门在灰色地带游走的生意。外号“CZ”的赵长鹏几乎每日都在社交平台一线冲浪,他在Twitter上有着850万粉丝,是最顶级的华人大V。网络世界里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并不能为CZ在现实世界找到一个安稳的办公场所。几年来,币安辗转于英国、美国、新加坡、柬埔寨等国“流浪办公”,平台数据也需要在多个云服务器上来回切换。监管的围追并没有打消一些狂热的用户对加密货币的狂热,比特币等加密货币一段时间疯狂的行情让更多人涌入这个很难说清商业模式和真实价值的行业,币安在币圈影响力不断攀升。在被日本金融厅下达逐客令后,新加坡一度算是“收留”了赵长鹏。新加坡作为东南亚的金融中心,一直摆出“金融开放”的姿态,在加密货币兴起后,新加坡试图迎领这波浪潮维持作为东南亚金融中心的地位,吸引了来自欧美、中国的web3、加密货币创业者,一时蔚然成风,你能在新加坡遇到加密货币领域各个“知名人士”。赵长鹏在一段时间就常驻新加坡,时常骑着一辆滑板车去上班。但随着加密货币领域出现暴雷等事件,欧美监管当局收紧了对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监管,新加坡监管当局发现自己处在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如果放任加密货币发展,将与欧美、中国等主要国家的态度相悖,未来可能将面临全球监管同步的压力;另一方面若加入收紧监管的阵营,可能会错失“金融科技机遇”,毕竟全球加密货币的日均交易规模在高峰时过千亿美元。2020年1月,新加坡通过了《支付服务法案》(PSA),法案要求在新加坡运营的所有加密交易所都必须注册和获得许可,试图更有效管理加密货币和交易所。2021年9月2日,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AS)以可能违反PSA为由,将包括币安在内的699家公司列入“投资者须警惕名单”(InvestorAlertList)。4天后,币安宣布暂停在新加坡的服务。知情人士A说,赵长鹏、币安与新加坡监管当局的关系最终破裂,是因为FTX交易所暴雷事件。2022年11月,数字货币交易平台FTX的CEOSamBankman-Fried(以下简称SBF)掌管的对冲基金AlamedaResearch被曝存在严重的财务风险。当月6日,赵长鹏宣布“我们将抛售账面上所有的FTT(FTX代币)。”币安将卖出其持有的5.3亿美元FTT的做法,引发FTX用户挤兑潮与FTT抛售潮,仅仅2天内,FTT就下跌84%。赵长鹏是FTX最早的投资者之一。FTX为申请许可证,一直要求币安提供赵长鹏财富来源、银行关系和币安所有权分配关系,币安一方置之不理,双方关系恶化。随后,FTX高价收回了赵长鹏的股份。当FTX危机愈演愈烈时候,SBF不得不向赵长鹏求助希望币安收购FTX。赵长鹏前一日答应,仅一天后的12月10日,赵长鹏就宣布取消对FTX的收购。FTX只好停止用户提款,FTX被加速挤兑。11日,FTX、Alameda申请破产保护,SBF辞去FTX的CEO职位。随着调查的深入,SBF团队构建的庞氏骗局逐渐浮出水面,SBF最高可能被判处115年的监禁。赵长鹏一度似乎高兴于竞争对手的消失和“复仇”,他发推称,“加密货币不会消亡。我们还在这里,大家一起重建。”币安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从FTX转来的用户。但的FTX暴雷引发了阵阵波澜,不但红杉资本、安大略省教师退休金计划等众多知名机构投资者因“踩雷”而被迫蒙受巨额损失,新加坡政府和其监管的淡马锡控股也被迫面临质询。数据显示,新加坡用户在FTX全球流量中占比5%,月平均独立用户为24.16万人。根据新加坡统计局公布的官方数据,截至今年6月,新加坡总人口为563.7万人。这意味着新加坡全国可能有超4.2%的人口受到了FTX暴雷的影响,是全球受到影响第二大的国家。据公开报道,淡马锡控股因FTX暴雷被迫减记了对FTX的全部2.75亿美元投资。知情人士A告诉“最话”,原本新加坡监管当局要求在新加坡运营的加密货币交易所禁止服务本国居民,但可以招揽除新加坡国民以外的客户。即要经济利益又不想承担风险。这个默契在FTX暴雷后被打破,新加坡发现众多国民事实上绕道参与了交易,造成了巨大的风险。而赵长鹏的举动加速了FTX的崩盘进展,参与“投资”的散户来不及逃脱,更令大金主们损失数亿美元,备受指责。在新加坡遭受巨额损失后,对赵长鹏的态度180度大转变,他成为了不受欢迎的人。FTX宣告破产后不到两周,新加坡警察部队就对币安展开金融犯罪调查。知情人士A说,赵成鹏和团队因此被下了驱逐令。FTX破产使得币安收获了其客户,但赵长鹏也很快意识到,他心心念念的合规经营也因此变得更遥遥无期,他在一封全员信上说:“FTX事件对行业中的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好事。请不要将此看作我们的一场胜利。用户的信心已经严重受挫。”此后,赵长鹏的行踪变得愈发神秘。02二人转据...PC版:https://www.cnbeta.com.tw/articles/soft/1365645.htm手机版:https://m.cnbeta.com.tw/view/136564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