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都在哀嚎。乃悟问了一些做试剂出口生意的朋友,他们纷纷表示:我很乐观。”
最近几天乃悟很关注代表们都有什么提案。比如,百度李彦宏说疫情期间采集的个人信息应该设立退出机制。 疫情期间,腾讯和阿里靠着健康码掌握了很多个人信息。这次两会,马化腾腰疼来不了,阿里又没有参会代表,李总这个提案不错。当然,你也可以点名说的。 你看联想的杨元庆的提案就直接多了。 杨总说个人电脑是生产力和创新工具,国家要作为战略必需品来对待,出台相应促销费扶持和保护政策。 怎么扶持呢?乃悟给总结一下,国家财政出钱,给乡亲们和城里的困难群众们渗透下去。 这是要电脑下乡吗?郝大星让我帮着问问杨总,是不是把投标书错拿到会议上来了? 这次的提案总体保持了一贯的高水准,当然,夹带私货的人总是有的,被代表的人一眼就能识破了。比如地产商代表有建议放松的,车企代表有建议大家都选国产品牌的。 但要论投标哪家强,内蒙伊利最夸张。
衣戈猜想拍的《二舅》文案高级,画面悦目,立意不俗,但我在其中没有感受到任何治愈或振奋的力量,只觉得无尽的悲凉。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是这样苦不堪言的一生。苦到连苦这个字都不能说出口,都不能去想,只要一去想这个念头,苦苦支撑的人生就会当场化为烟尘,就再也无法咬着牙过下去了。有人会讲,二舅挺乐观的,轮不到旁人来替他觉得苦。视频的拍摄手法也正是高级在此:始终以一种极度疏离、甚至略微调侃的语调,来淡淡地记述二舅充满苦难的一生。别说控诉和拷问了,连一声哀叹都没有。与其说是乐观,不如说是一种苦中作乐的荒诞,就像每走20步就要休息10秒的母亲,和正好用这10秒追赶上三米距离的二舅,是一种让人笑不出来的黑色幽默。笑不出来也要幽默。因为不这样,就真的生不如死了。今早还在想,我们第三世界的苦难,和第一世界那种光明与黑暗截然二分的痛苦搏斗,根本不在一个量级,黑暗再怎样堕落,正邪的秩序之分没有堕落。而在我们的世界里,苦难是混沌的,无序的,根本找不到源头。四针把二舅打成残废的赤脚医生,可能本身过得和二舅一样惨;毁掉别人一生的人,自己可能从来就没有过人生,因此连蓄意都谈不上。你能责怪恶人作恶,但你要怎么责怪无知与贫困引发的泥石流?我痛恨这种无序的苦难。更厌恶对它的歌颂。疏离地讲述它、最后穿插进一点正能量固然手法娴熟,但又何尝不是对它的正当化。可是它甚至也不完全是讲述者的错——在时代的一粒灰、命数的一次掷骰、和千千万万二舅这样逆来顺受默默生存的坚忍之间,是一片混沌的泥潭,从来就很难找到一个讲述的平衡点。对于这样“无论如何只有好好活着”的人生,对于这样时代蒙尘而个体既卑微又闪光的泥沙俱下,很难说能在其中找到什么抚慰的力量。想死而不得的老母亲,从晨挨到昏,大约也没有余力再去琢磨:人生究竟是值得一过的吗?不去想了吧,孝顺的孙女还要来探望,66岁的儿子每天还给自己洗脸、带自己散步,哪里有死的资格?这便是大多数东亚人的人生了。【网评】如果没有末尾那段上价值的总结,如果那段总结不是试图去从二舅这个个例去归纳出一个似乎“人人都可以效仿、效仿不了是你自己的问题”的规律,如果这段视频没有被站方乃至央视作为某种典型来推广,变成一种安慰剂/兴奋剂/行为守则的多功能玩意,这个视频其实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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