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S档案】2020年8月网语集锦:“没有了毒种子大地更繁荣”

中国数字时代近年来持续进行着对“网语”的收集,这些“网语”包括了当月网民对热点新闻事件的评论、编写的时政讽刺类段子、共同创造的时下流行语录、甚至某篇长文中精辟的一句/段话等,是网民的集体智慧的集合,而中国数字时代尤其关注那些正在被中国言论审查制度抹杀的——“抵抗的声音”。诚如詹姆斯·斯科特所言:“犹如无数的珊瑚虫形成了杂乱无章的珊瑚礁,无数个体的不服从与逃避行为也形成了自身的政治或经济堡礁……当国家的航船搁浅在礁石上时,人们通常仅仅关注船只失事本身;他们没有注意到,正是大量微不足道的行为才是造成失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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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网语】2021年1月:这个国家没有新闻只有旧事,不停换名字罢了

中国数字时代近年来持续收集“网语”。这些“网语”包括当月网民对热点新闻事件的评论、时政讽刺类段子、时下流行语录或者文章中精辟的一句/段话等。我们尤其关注那些正在被中国言论审查制度抹杀的“抵抗的声音”。诚如詹姆斯·斯科特所言:“犹如无数的珊瑚虫形成了杂乱无章的珊瑚礁,无数个体的不服从与逃避行为也形成了自身的政治或经济堡礁……当国家的航船搁浅在礁石上时,人们通常仅仅关注船只失事本身;他们没有注意到,正是大量微不足道的行为才是造成失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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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网语】2021年7月:真正的灾难不是百年一遇,而是一遇百年

中国数字时代近年来持续收集“网语”。这些“网语”包括当月网民对热点新闻事件的评论、时政讽刺类段子、时下流行语录或者文章中精辟的一句/段话等。我们尤其关注那些正在被中国言论审查制度抹杀的“抵抗的声音”。诚如詹姆斯·斯科特所言:“犹如无数的珊瑚虫形成了杂乱无章的珊瑚礁,无数个体的不服从与逃避行为也形成了自身的政治或经济堡礁……当国家的航船搁浅在礁石上时,人们通常仅仅关注船只失事本身;他们没有注意到,正是大量微不足道的行为才是造成失事的原因”。“每月网语”栏目将以当月热点新闻事件为线索,梳理网民的相关讨论。 同时,我们也推出了每日更新的【每日一语】栏目,并在Twitter、Facebook、Instagram、Telegram等多个社交平台同步发送【每日字卡】,欢迎您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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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T档案】2020年网语集锦十大话题

2020年,当人们共同经历了这场疫情危机之后,我们又留下了哪些记忆?中共官方称“抗疫叙事不能被谎言误导玷污,而应留下正确的人类集体记忆”。这让我们不禁反问,如何鉴别叙事的真伪以及保证记忆的不被篡改?这样的担忧并非多虑,中共对于信息的管制是彻底“中心化”的,因此当“数据”的改写成为常态之后,真理便可以被抹去,谎言就自然成为了真理,最终变成“正确的集体记忆”。对抗记忆篡改的最好方式则是建构属于自己的“历史记忆”,在言论审查制度的严厉抹杀之下,仍然尽力留下那些“自己的语言”、“抵抗的声音”。从2020年开始,中国数字时代每日挑选,收录了这些网语,以十大话题方式作为“年度网语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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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祥林嫂更爱老罗了

没有人比祥林嫂更爱老罗了在公开场合里,他自称刚叔,嘴边永远挂着人们耳熟能详的成功案例,陌陌、锤子、映客、触宝,以及一些奇奇怪怪、小有名气的创业企业,做女性内衣的氧气Bra、基于LBS服务便利店的隔壁老王、以丰胸为切入点的轻食身材管理平台咪加、电影感的图片社交软件足迹……有互联网媒体将他评选为十大网红天使投资人第八名,获奖提名词里写道“他为中国新生代的男男女女们培育了一个又一个‘情趣’用品”。而在那个榜单里,歌手胡海泉排名第七、薛蛮子排名第六、王思聪排名第四、徐小平排名第一 [2]。这种网红体质一定程度上借了罗永浩的光。作为网红,郑刚在网上也尽职尽责地与锤黑炒得面红耳赤,以至于把自己的微信名中都加入了一个奇怪的绰号:“锤子手机祥林嫂” [1]当时记者问郑刚,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郑刚笑答道,“因为我见人就夸锤子嘛,就像祥林嫂一样。”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答案,毕竟祥林嫂是不会夸鲁四爷和贺老六的。留给祥林嫂的只有无尽的孤独,以及被孤独绝望挤出来的絮絮叨叨。黑暗时刻很快降临了。2018年,锤子科技迎来了大限,郑刚累计投入过亿资金危如累卵;2019年,映客市值较IPO价格跌去了80%,逼近仙股,市值跌至20亿港币。同年,郑刚再次进入公众热点却是因为前妻周毅在微博上大骂郑刚与小三抢小孩,郑刚则回应前妻污蔑诽谤,二者离婚事件终成了一桩舆论公案。2020年,郑刚沉寂。而罗永浩正式登陆抖音,开始了自己的“真还传”之旅。而根据郑自己对外披露的信息,郑刚应该也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陆陆续续拿自有资金回购了LP的份额。总计1.7亿的锤子投资款,基本都砸在自己手里了,最后还剩下两千万LP份额。“已经没有力气,已经没有能力去支付了。” [3]他个人在锤子科技身上过度押注。他自己在陌陌赚到的金额,又在锤子中都亏掉了。而除了“起点即巅峰”的陌陌以外,郑刚再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案例了。反观罗永浩这一侧,交个朋友总GMV突破了100亿,新VR公司已经拿下了两亿美元估值。恍惚间,老罗又成为了这个商业社会最被看好的“初创者”之一。时代与罗永浩都在滚滚向前,只有郑刚被抛回了起点。图源:《出类》[5]郑刚的起点是什么?2011年,郑刚来上海成立了紫辉创投。当时他以乔布斯作为自己的偶像,甚至把办公室的门、吊灯和隔板都做成了苹果手机的样子,以向偶像乔布斯致敬。[5]每个人聊起乔布斯都有无数高尚、理想主义、激动人心的理由。但对于天使投资人来说,乔布斯就是那个时代的“财神爷”。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潮下,一切都是新鲜的,每一张PPT背后都有属于自己的价格。但当移动互联网的大潮褪去,无数纸面财富又最终会随着乔布斯离去。相比于那些不靠谱的情色玩意儿,锤子科技的确不算是一个烂项目。他有充满个性的创始人,挺有特点的产品美学,带有一点狂热的稳定受众群,逐步成熟的工艺团队,广阔钱景的大赛道,几乎完美符合了“赛道主义者”的所有审美价值观。而对于郑刚来说,锤子或许是其鲤鱼跃龙门为数不多的门票了。郑刚曾对媒体不无肉麻地比较乔布斯与老罗,“我觉得我们老罗更高一筹。因为乔布斯已经死了,老罗还活着”。[6]而相比于很多投资人来说,郑刚应该是喜欢终端设备的——他可能真的是崇拜“乔布斯们”的。当年他会带四部手机出门,两部苹果与两部锤子;接受采访时,他会主动评价锤子的细节设计;办公室书柜里摆着好几本“埃隆马斯克传”,早在2014年时就买了一辆ModelS,还从马斯克的手中亲手接过了钥匙。[6]2018年,锤子大势已去后,郑刚甚至自己攒了个局做新能源汽车Neuron(神经元),亲自担任CEO。如果郑刚披露的信息没有问题,这就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一次投资:第一轮融资6亿、自己出资一半。对于郑刚来说,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豪赌;但对于汽车来说,6亿甚至不够头部玩家烧一个月。NeuronEV发了几个概念图,推了跨界SUV与皮卡;郑刚又换了好几次概念,一度提出了“区块链+汽车”的设想。但Neuron项目最终还是无疾而终,也没有再找到新的下一轮融资方。即便郑刚自己也承认,自己不喜欢管理。投资与管理其实是两码事儿。如你所见,郑刚是过去移动互联网时代中,无数资本弄潮儿的代表。他们寻觅最热的赛道、抓取最多的聚光灯、立最酷炫的人设、博最多的眼球、接着撒币式的投资。他们用最性感的价值口号,做最狂野的资本豪赌。而对于郑刚来说,与罗永浩相伴的那几年,大概是他职业生涯最如鱼得水的那几年。那时移动互联网还很火热,四处都涌动着荷尔蒙和机会。每一位早期投资人手上都拿着天文数字般的LP资金,见着数不清的创业者,再居高临下地挑选商业计划书并给予创业者一些九字真言般的创业者学。而在那最火热的时候,锤子本身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正反馈。由于有陌陌、锤子、映客等多个顶流明星项目的加持——媒体专访他,学院分析他,会议将他奉为座上宾。他站在讲台上,以导师的身份向大家推销锤子手机与“罗布斯”的人文浪漫。郑刚在锤子身上投入的不只是巨额的身价、抵押了房子以后换出来的贷款,还有无数跟微博网友争吵日夜背后巨大的感情投入。然而一个残酷的现实是,在强者游戏里资本是依靠创始人繁荣的,这原本也是资本最喜欢的方式。因此即便是曾经的罗永浩,他也无法相随了。出于种种原因,在罗永浩新项目ThinRedLine早期投资人名单里,最终没有出现郑刚资本的名字。在郑刚披露的邮件信息里,他与这个新项目的关系,也只剩下了罗永浩“施舍”下来的0.69%股权,折合成这一轮的估值价格:大概一两百万美金吧。对于郑刚来说,这不是补偿协议,而更像是一个告别协议。他或许还暗自期待自己的1.4亿+人民币能以某种形式回来。毕竟还有所谓的“回购条款”在身,罗永浩还可能会偿还自己的投资款。但显然罗永浩不会认这种账。对于罗永浩来说,其对这个项目付出的艰辛、熬掉的头发,远远比那些躺在资本的背后、发着微博、四处巡演的投资人更多。他在项目里受到的委屈,也绝不是那些一度高高在上的投资人所能比拟的。他本人就曾亲口将这种条款称之为“流氓的恶意投资者”。郑刚说罗永浩觉得自己是傻X,大概也算是一种认知清醒。如其在回应中所言,“他们(老股东)知道投资不是借款,投资的企业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回购条款早已经在创业圈内臭名昭著。但老罗与刚叔之间孰对孰错,或许要交给法院解决。但这封邮件的直接结果,便是郑刚的控诉。他在自己的朋友圈、在罗永浩的朋友圈留言里、甚至在“交个朋友直播间”的公众号文章留言框里写着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对着罗永浩破口大骂……他说罗永浩不懂感恩;说李丰、张颖这样的美元基金“都tm是人精”;吐槽王兴投资前居然不找自己背调、迟早也会步自己的后尘……与其说他在骂罗永浩,不如说他在向世界吐露一种无可名状的愤怒与无奈。愤怒来自于自我感觉良好的虚假想象和无能为力的现实之间的落差,无奈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被他牵扯进来的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从来不是他自己能对其负责和解决的。相反,罗永浩表现出了与过去很不同的成熟与掌控力。他很冷静、克制地发了一篇回应,维护了自己与合作伙伴的形象、甚至为郑刚些许挽尊,最后绅士地在回应后附上了郑刚控诉自己的全文。这对于曾经的满嘴跑花车的老罗来说,这绝对...PC版:https://www.cnbeta.com.tw/articles/soft/1338437.htm手机版:https://m.cnbeta.com.tw/view/133843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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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想要的日本书包,凭什么让孩子来背

家长想要的日本书包,凭什么让孩子来背当溢美之词开始人传人,日本学生书包在中国人民群众心中也成了纯纯正正的科技与狠活,受到越拉越多的阔户追捧。在微博上被网民拿出来再三调侃的“日本书包神话”图片来源:微博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也便宜不了。根据2023年日本学童书包工业会发布的数据,去年日本家长为孩子购买书包的平均花销为58524日元(2921元人民币)。考虑到追求原装进口的消费心理,在国内这个数字大概只会更昂贵。日本主流学生书包的价格不过中国家长花大钱给孩子升级装备的道理并不难理解,它就藏在古老的箴言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中国老百姓生活的摩西十诫,也是装备党的圭臬。日式学院风的华美造型、丰富的功能、舒适塑体的说辞,就像一粒粒高浓度的消费主义咖啡胶囊,在溶解之后渗入到中产家长血液,痛击让孩子赢在起跑线的原始焦虑,这让这款书包超脱了本身的意义,成为教育装备党的安慰剂。“我们家孩子是4年级买的日本书包,那会班里孩子流行背这个,大概1/3的同学都买了。”一位北京海淀家庭这样说到。不过,被越来越多中国家长关注的日本书包,在当地可能并不那么受待见。2023年2月神户教育局提出了一个“置き勉”的概念,其目的就是倡导学生努力降低书包的重量倡导利用电脑学习,把课本留在学校。这一概念一经提出,日本列岛的教育局纷纷响应,照葫芦画瓢似的引导学生在家学习。究其原因,是因为日本教育官员意识到,如果再不加速推进这一理念,日本学生的书包就会越来越沉,甭说减负这种宏大理想了,搁半路就得把身体搞垮了。图片来源:神户市政府官方网站日本学生在背书包这块过得有多惨呢,大正大学人类研究学院人类环境系教授白土健,在其2018年对小学生书包重量的调查中提到:“2017年11月至2018年5月期间,我调查了东京都内91名小学生的书包重量。平均重量为5.7kg,最重的超过11千克。我们发现孩子们每天都过得好辛苦啊!”一位日本小学三年级学生的书包里的全部装备那么平均5.7kg意味着什么呢?根据日本的指标,合适的书包总重量不能超过体重的15%,小学大概是2-3.75kg为宜,多于这个数字就会对骨骼发育产生不好影响。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日本减负推进了很多年,但小学教科书的内容单从页数来看反而是增加了,2005年日本小学课本内容是4857页,2020年却是8520页,其中缘由复杂,有机会再聊。但内容的增加,为学生书包的重量添加了负担。而在这个合理的范围内,一个日本传统学生书包的重量基本都要1kg起步,要知道咱们小时候背着呼哧带喘的NIKE小书包自重也就500g,如果日本小孩的书包再华丽点,那就得更完蛋。事实上,日本学生苦书包久矣。日本学生用品生产商FOOTMARK,在2022年10月进行了一项网上调查,1200名受访者(家长以及他们1-3年级的子女)中有93%认为书包太沉,而且过沉书包引起的身体疼痛比率是3.5:1。在这样的状况下,日本正开始对代表着日式学院风的书包进行驱逐计划。比如,在2021年的时候,日本富山县立山町政府就委托户外装备制造商为学生开发了一款价格适中、轻便耐用的背包,并在2022年底向辖区内的学生们免费发放。不过,体力上的困苦,只是书包给日本带来苦恼的一面,也是最轻松的一面。比较复杂的是,在现在的网上,一些日本人开始把代表着青春的书包称为诅咒。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在日本给孩子买书包的人,不是父母,而是祖辈。根据去年的书包消费统计,54.8%的祖辈承担了孙辈书包的消费,而且他们买的大多十分昂贵,高于65000日元(3240元人民币)。日本祖辈之所以为孩子们买书包,一方面是出于关爱,希望礼物可以伴着孙辈长大;而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现实的考量,帮衬子女。可能有朋友说了,买个书包不至于到帮衬这个级别吧?但您看眼日本总务省的消费者物价指数就明白它的恐怖了:日本传统书包在近20年来上涨了60%。2006-2019年日本传统书包的售价变化连年涨价的原因,一方面由于学业改革,学生需要带iPad之类的玩意儿导致书包设计革新。另一方面,因为通胀导致原材料成本上升,尤其是皮革和金属配件,据生产协会的说法,跟10年前相比,书包的生产成本上涨了2万日元。“最重要的在于,日本愈发严重的少子化,让家庭更关注独子独女,愿意塑造精英,给他提供一切最好的东西,品牌也洞察到了这种情绪,所以你能看见越来越多奢华的书包出现了。”NLI研究所研究员NaokoKuga补充。对于有钱家庭的孩子来说,换包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工薪阶级来说,这确实令人头大。于是,租赁书包公司出现了,它们有的是满足老百姓省钱的需求,也有的是满足“时尚需求”,比如一家名为RandS的公司为用户提供书包租赁服务,声称有250款书包可以不重样换着背。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如果以小学6年的价格核算,那么租赁价格将高达71280日元,高于2023年公布的日本书包平均购买价格。日本对这种书包的痴迷,可能让人觉得死心眼儿。这种习惯的秘密就藏在“日本书包-ランドセル”的词源里,它源自荷兰语背包旧词ransel,是士兵的装备。1877年日本在东京开办贵族教育学校,奉行平等思想。但由于攀比成风,在1885年,校方便禁止学生乘坐马车或让仆人为自己提包上学,并推出了统一的日本书包。大和民族作为一个爱跟别人保持一致的民族,在讨论书包问题的时候,人们普遍担心的问题是,如果不背这种书包,会不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因此,从某种角度而言,比日本制服文化更深一层的书包文化,或许是世界上最荒诞的青年文化,父母、祖辈、老师以长辈的视角自以为是地制造了一种学生文化,并强行将它赋予给了年轻人,告诉他们:这,就该是你们,该是你们身为学生的样子。时尚,是时代的流行风尚,是反映时代的一片小小棱镜。当一款书包被一代代日本人背了快150年之后,人们才从这个下行年代明白过味儿来,他们看着孩子弯腰背书包的侧影思考:我们小时候为什么要背这么难受的东西?我们是不是可以努力让孩子们轻松点?然后,便有人喊出了:"……日本的书包主义也到了该被重新审视的时候了。"...PC版:https://www.cnbeta.com.tw/articles/soft/1376589.htm手机版:https://m.cnbeta.com.tw/view/137658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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