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现在 | 四个“春天”的告别:一个武汉新冠逝者家庭的生死实录
父亲走的第二天,武汉市小区封闭。从医院办完手续回到家里,我就开始了自我隔离。那时候我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症状了。2月18号,小区已经严格管控,不进不出。19号,作为密接人员,社区通知我去锦江之星江滩隔离点做了核酸检测。回来后,就开始咳嗽。20号晚上,在街道安排下,把我送到了江岸区建设新村的源生养老院隔离点。就在离开家去隔离点的那个晚上,我被小区的好事者拍下了视频,传到网上的业主群。当晚,就炸群了。我看到群消息的各种言语,非常害怕和无助,语言可以杀人,那是真的。 想到已经失去双亲,又被小区人排斥,感觉自己已经有家难归、没有活路。我在隔离点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睡,就整天哭,咳嗽就越来越厉害,我把送来的盒饭都扔到门口,也不让医生量体温。医生没办法,穿着防护服硬生生闯进房间,抓起我的手腕才测到了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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