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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 很多人觉得因病致残的人,一定是因为自己不及时治疗,或者自己生活习惯不好,才会落下残疾的。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啊?我们难道不想当健全人吗? 乙: 因为健全人常常有一种幻觉,那就是只要自己注意健康,永远不会因病致残。TA们不愿意去想那些做了一切防范措施最后还是落下残疾的人。这种幻觉让TA们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可以由自己全方位控制的、是安全的。 丙: 你说的完全对。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会陷入「穷人活该受穷」的错误想法。 丁: 同样的,有些人会反而去怪罪性侵受害者。因为TA们需要一种安全的幻觉:只要我不出去喝酒、只要我裙子足够长,我就不会被侵犯。 戊: 这又叫「公平世界谬误」,是认知偏误的一种。 很多人觉得,只要我小心翼翼,我就不会遇到不好的事情。所有遇到不好的事情的人都是因为TA们自己的选择出了差错。这种想法是极其有害的。 如果你认识想法很保守的人,你一定会好奇,为什么TA对弱势群体的共情心和同情心如此有限?这是因为TA们真心相信弱势群体遭到不公正,是自作自受。TA们认为几乎所有的不公正,都是自找的。 请认识到这种思维谬误,并重新审视我们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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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很多人说自己“想变得有钱”的时候,TA们其实是在说: 我想睡到自然醒。 我想有时间陪伴那些我在意的人。 我想不再为衣食住行发愁。 我想有能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想做那些我真正热爱的事情。 在一个更公正的社会里,所有这些都不应该是富有的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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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那种“有钱一定是坏人”的想法。 我想的是:那些演员可能很有钱,TA们工资甚至可能超过了TA们创造的价值,但TA们本质上也还是用劳工换取工资的人。我并不认为TA们因为有钱,所以一定是坏人。而亚马逊的杰夫·贝索斯和那些明星是完全不一样的。一边是,他的钱大多数来源于股东的分红,而非劳动所得。另一边是,尽管已经富可敌国,他仍然作出了各种可耻的行径。包括:逃税、压榨他的工人的劳动、压低他的工人的薪水。 我反对亿万富翁,并不是因为有钱人都是坏人,而是因为你绝不可能靠拿工资富到“亿万富翁”那个程度,你一定是拿了别人应得的劳动的钱。如果杰夫·贝索斯公正对待他的员工,按应缴的税缴税,也公正对待那些和亚马逊合作的小企业,那我不会因为他有钱而去说他的坏话。问题就是,如果他真的按良知行事,那他绝不可能有机会敛聚到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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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如果你有慢性疾病,无论是哪种慢性疾病,你身边的人都会假设你一定是没有竭尽全力配合治疗? 乙:这是因为人们需要“对人生的控制感”,哪怕这种控制感是虚假的。健康的人想让自己相信,只要“不做错事情”就可以永远保持健康。健康的人很不愿意去看到事实:有可能一个人就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不明不白地陷入了糟糕的病情之中。为了逃避这个事实,健康的人喜欢进一步去假定,如果有一天自己生病了,只要全力以赴配合治疗,就一定能康复。而在这种“希望”的逻辑里,如果你长期生病,那一定是你做错过什么,或者没有全力以赴配合治疗。 丙:楼上讲得真好,直击要害。很多人在想到贫困和穷人的时候,也是这种想法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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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裔作家王鸥行: 很多年之后,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的诗集出版了,我被邀请去参加活动,在主办方在我朗读之前,问我希望被什么样的人称代词指代。 我从来不知道关于自己的人称代词,我是可以有选择的。我犹豫了一下,说“he/him”,但说完我又突然不确定自己该用什么人称代词了。好像有一扇新的大门在我眼前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一条我从来不曾听说过知晓过的路。哦。原来我是可以从门里走出去的。 但,如果我还不想离开我现在的房间,我只是想把我现在这间房间扩建一下,可不可以呢?我知道,“they/them”那一类的人称代词对我的很多跨性别亲友来说,是TA们在决心以真实的自己生活后,飞跃到达的海上安全港。对TA们来说,they/them这个人称代词可以让TA们容易地向不了解TA们也不了解性别多元的人说明自己的性别身份。TA们常常因为遭到的歧视偏见疲惫不堪,而这个代词至少可以帮助TA们免除一部分自我解释自我辩护的痛苦、尴尬、和辛苦。如果我也用they/them,我会不会占用了TA们赖以生存的空间? 我是一名战争难民。所以我知道对很多人来说,避难容身的立足之地可以小到仅仅是一个词汇的大小,我不愿意那里占据TA们的空间。而且,我作为一个自我表达确实顺性别的男性,我想要以真实的自己被大家看见,不应该需要离开这间he/him的房间。我需要的是留在这里,然后推开房间里的墙。这he/him房间里的墙,是千百年来,用死亡和战争建成的。这一堵堵墙,能不能通过打破和重建,洗尽罪孽,重获新生? 我做出的决定,是要质疑我现在所在的he/him房间。我想要在这间房间里,给这间房间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想要扩张这间房间、改变这间房间。是的,在深陷社会对男性不合理的要求中苦苦挣扎最痛苦的日子里,我是想离开的。我不是这间房间里的主导者,我常常无力改变这间房间的设置。但正是因此,我决定留下来,修缮它,让它变得让我这样的人也适宜居住。也许有一天,男性气质会变得很广袤浩瀚、又柔软包容。也许有一天,男性气质不再需要任何固定的边界。也许有一天,男性气质不再需要任何特定的定义。我好奇,我这些想法,是不是把酷儿性注入到了男性的空间之中?在未来的某一天,男孩是不是也可以在友情中自由表达对关怀、互相抚慰,而不再需要特别的词汇来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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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讲道理这事儿的难度有多大,想必很多人都有感触。不仅艰难,而且收效甚微。 尤其,通过说教换来的支持即便能实现也极其不稳定。随时都会有更能“说”的人出现以改变“吃瓜群众”的想法。 因为,人们加入您的队伍并不是由于您说得多动听,而是,人们真正意识到了您的项目是针对性解决问题的可行方案。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这样? 我们中很多人至今都在忙于向身边人解释自己的想法和理论依据,甚为辛苦,却只是换来更多的争议和误解。是时候换种方式了。 您也曾经吃瓜吗?把瓜放下,就是革命行动。真的就是如此简单。 目前中国的长江中下游很多地区也正在洪灾中挣扎。希望本文阐述的经验和思想能为中国的无政府主义同志带来启迪和鼓励。 《灾难已来临:大洪水不是"自然灾害"》 #洪灾 #直接行动 #无政府主义 #资本主义 #国家 #flooding #directaction #anarchism #capitalism #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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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和压迫有没有影响到你的生活? 很多人认为,如果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和压迫影响到了你的生活,那你一定是跨性别女性。而跨性别男性和顺性别女性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因此,酷儿社群中的一些人,开始用 TMA - Transmisogyny Affected - 受到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所影响的人,和 TME - Transmisogyny Exempted - 不受到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所影响的人,来区别女性倾向的跨性别者和男性倾向的跨性别者。 这段讨论中很多人反对 TMA / TME 这一组词。 第一个原因是,“你是TMA还是TME”的问题,常常针对的是非二元性别者,而这个问题的往往是想分清当事人的出生被指派性别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很多人并不喜欢这样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了TA们并不想被问及的隐私。 实际上,我们可以说,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影响到了几乎所有的跨性别者、甚至影响到了少数族裔顺性别者,性别表达不合乎传统期待的顺性别者,顺性别间性别者,顺性别女性运动员,等等等等。 比如在图片中的例子里,这位顺性别女性远动员在评论区被大加嘲笑,评论区的人说的话,诸如:这是个男的,这是跨子(原词是 tranny,是对跨性别者辱骂性的词)吧,肩膀这么宽肯定是跨性别,这人肯定是男人假扮的,等等。我们能假装这位顺性别女性没有因为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而遭到仇恨吗?我们能假装这位顺性别女性没有因为一些黑人女性的特质而被恶意指认为跨性别吗? 很多人会说,哦,这位顺性别女性只是不幸被波及了。但实际上,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真实的影响到了她的生活。你以为她解释说自己是顺性别就有用吗?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不会因为她的解释而放过她。那么多黑人和原住民顺性别者被恶意叫错性别,其背后也是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TA们甚至因此被强迫绝育、被暴力相向,被别人虐待。我们怎么可以说TA们“不受到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仇恨所影响”。 拒绝 TMA / TME 这一组词,不是因为我们认为跨性别女性没有被社会压迫,而是因为我们认为社会对跨性别女性的压迫影响到的人,远远超过了跨性别女性群体。实际上,只要你“违反了保守派的性别期待”,就会有人说你是跨性别女性,然后伤害你辱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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